蘭會所是個令北京人感到自豪的作品。一方面它向世界展現出北京不落人后與世界接軌的小資情調與時尚細膩,同時它又滿足了消費者對場所的幻想、歸屬與期待感。北京人在蘭會所感受到了自己融入在中外歷史的洪流、現代與古代交錯之中,擁抱了世界的感覺油然而生;外國人在蘭會所,感受到在某個角落中有自己家園的親切及一絲絲的鄉愁情愫,一晚消費下來,可能會有某個瞬間覺得置身于塞納河左岸某個古老小咖啡館或紐約Lexington大道W Hotel的酒吧里。
“世界”這個主題可能是蘭會所最清晰不過的。在各式各樣風格的家具擺設環境下,自由式排列的”混搭”、“拼貼”氣氛中,地理中心及歷史主流是不存在的概念。在當代中國急于想要擁抱全世界的年代里,北京長安街上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名師之作,是喜。只是置身在蘭會所時,中國在哪里?那個空間里只為“中國”安排了一條長桌和兩排柜子。
也許比你想象的更多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Naive是表達我個人對法國設計師感覺的最佳詞匯,無論是Pierre Bernard海水一般純凈的名片底色,Laurence Madrelle橘色的鞋,Etienne Mineur火紅上衣兩側大面積酸橙色休止符形裝飾,還是Robert Massin的彩虹襪子……他們的優雅總是與頑皮相伴,即便是在視覺藝術中處理暴力的打斗場景也多少帶有幾許輕松和調侃的意味。貝多芬的曲子、搖鏡頭的技術都可以是消減血腥的元素。他們以特屬于他們自己的方式詮釋藝術,結果必須淋漓盡致而又唯美,無論過程是簡約還是繁復、輕巧還是隆重、嚴肅還是幽默。
面對這樣的設計,理性分析工具的鋒利性難以展現,因為尋不到剖析的切口,而任何的歸類也都會是徒勞,因為靈感永遠輕快地飄浮于空中,怎么可以找到束縛它的工具?概念顯然也不適用。它們是如此這般地鮮活而真實可感,且不問理論是灰色的,生命之樹常青。所以,能做的只有描述,愉快地運用形容詞做誠實的記錄,還原具象的場景。在面對菲利普•斯塔克設計的俏江南•蘭會所時,我如是想……